就是差点被呛到。
邢沄听见对面的beta少年低骂了一声，显然对方在制定计划时，也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一出。
对方当场脱口而出，“……我看你俩也算是有默契，我觉得你和我哥好像还可以接着相……”
话音未落，他哥狠狠给了他一脚，他彻底闭了嘴。
半个小时后，邢沄心满意足地甩出了今日早就准备好的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不合适。”
“你们不合适。”beta少年故作心痛状。
好好的一个相亲，一个装a，一个装o，完全可以纳入星网上的年度迷惑行为大赏了。
相亲对象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自始至终没说出一句话，跟着那个beta少年一起，离开了餐厅。互相没看到脸的两个人，熟知对方不想相亲的心意，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共识，在餐厅门口依依惜别，做好了江湖不见的准备。
邢沄看着对方离开的方向松了一口气。过程是艰辛诡异的，结果是称心如意的。
餐厅的服务生们，全副武装，带着防毒面具，冲进了包厢里，全面消毒。
“叶子，成了，我相信，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再见到我了。”邢沄在终端上戳了戳叶子。
“可以的，今晚约游戏吗？”叶子问。
“约，今晚带你，顺便直播。”邢沄心情大好。
谈什么恋爱，相什么亲，游戏才是人生的真谛。
餐厅外的悬浮车上，盛恒川刚上车，就关掉易容设备，扔在了一边，斜斜地靠在车座上，扯掉头上顶着的大蝴蝶结，开了车内的通风系统，给自己散味。
石楠花的味道，着实可怕。
原本趾高气昂的beta少年怂了，低头上了悬浮车：“嘿嘿，哥……”
“你是不是在坑我？”盛恒川拎着绿色的大蝴蝶结，斜了自家弟弟一眼，自始至终，整个相亲过程里，他都能感受到一道诡异的视线徘徊在自己的头顶。
对面那个演技超差的小孩，对大蝴蝶结的兴趣高于对他本人。
“哥，我对你的忠心天地可鉴。”盛谨，盛恒川的beta弟弟忙着洗白自己，“这个销量可好了。”
“行了行了，这就是你说的办法？”盛恒川松开领带，不满道。
盛谨一直有点怕他哥，现在更是不敢看他哥的目光，讨好道：“不管怎么样，过程虽然不尽人意，但结果是好的，不是吗，哥，我看那个o，也没相亲的意思。”
盛恒川斜了盛谨一眼。
盛谨头皮发麻，他最清楚他哥，盛恒川平日里在父母面前是说一不二的好孩子，背地里坏得很。
装o这馊主意，的确是他给他哥出的，可不想相亲的是他哥，背锅的却是他，谁知道经过今天这一出，他哥以后会不会给他小鞋穿。
盛谨好委屈的。
“哥，你可不能怪我。”盛谨说，“是你自己说要自由恋爱，拒绝相亲的。”
悬浮车启动，向远处驶去，盛恒川坐在窗边，回想起刚才在包厢里的场景。相亲什么的，他一贯看不上，不过刚才对面的那个孩子，似乎比他想象的，要有趣的多。
不过以后，大概也不会再见面了。
当晚，邢沄的直播间里再一次人山人海。
“主播还记得回来啊。”这是理智粉。
“我要打爆主播的鸽头，今天还鸽吗？”这是暴躁粉。
“小哥哥我喜欢你啊啊啊，我又来表白了。”这是死忠粉。
“你是ga？”这是企图来搭讪的。
“走了走了，直播不开真人形象，用虚拟形象有什么意思。”这是点进直播间的路人。
“抱歉啊，昨天是真的有人生大事。”邢沄穿戴着自己的网络虚拟形象，他选择的是欣火平台系统自带的虚拟形象，在直播间里网友的眼中是一个可爱的大兔子。大兔子蹦蹦跳跳，蹦上了直播间的舞台。
一个装着萝卜的气泡飘上了舞台，在邢沄的身边炸开，萝卜闪了闪，变成舞台下方的一串数据，数据还在不断攀升中。
“唔，谢谢大家的投喂。”邢沄顺便念了气泡上的id。
直播间里用来投喂的萝卜和各色蔬菜都是网友充值购买的，和直播间在线人数一起构成直播的人气值，邢沄做游戏直播的时间不到一年，已经积累了相当一部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