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老师倚在镜子前，面无表情地对着底下盘腿坐着的练习生发话道。
的确，每一次季度考核的成绩，都被作为是获得出道名额的重要参考，练习生想要得到出道的机会，就必须在考核中脱颖而出。
“这次的季度考核，公司准备采取优劣分配制，所以舞蹈考核的内容一定是双人合作。”
老师在说这话的时候，轻轻往吴于然的方向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这次的考核制度，是为你准备的。
“下面宣读合作名单。”说着，舞蹈老师翻开了手中的资料，“第一组，张闵琛和高灿熙。”
闻言，坐在底下的高灿熙忍不住兴奋地报了报身旁的人。
十几组名单宣读下来，下边有人因为高兴而发出小声的欢呼，有人因为分不到自己默契的朋友而发出遗憾的叹息。
“……最后一组，尹艺智和吴于然。”
“老师，我不同意。”
舞蹈老师话音刚落，一个冷冷的声音便从练习生中传出。
老师蹙着眉抬头，半晌，就看到尹艺智在人群中缓缓起身。
“为什么要把我跟她分到一组？”
听到质疑，老师不悦地用力合上了资料。
“我刚刚说了，公司这次采取优劣分配制，你的舞蹈成绩一直是在座所有人之中最高的，而于然的舞蹈基础并不好，这样的分配，不是很合理吗”
闻言，尹艺智垂在大腿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这样的分配，对我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公不公平不是由你来决定的，反正名单已经定了，你如果不满意，可以选择不参加考核，于然我会安排另一个人和她搭档。下课！”
老师的愤然离开，让底下的人开始陷入议论纷纷。
不少人向尹艺智投去同情的目光,后者依旧在人群中站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她突然迈步走向吴于然。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羞耻心的话,就应该自己去跟公司说,你不要跟我一组。”
闻言,吴于然抬头望向她,半晌,她起身与前者面对面站着,迎着对方冷漠的目光开口道,“这个安排是老师决定的,作为练习生,我没资格去跟他们要求什么。”
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对方满脸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你在开玩笑吗在场有谁看不出来,这个安排是老师刻意为你决定的,之前的考核公司一向采取单人制,因为这样可以最准确地看到一个练习生的实力。这次却要玩什么优劣分配制,把最好的和最差的放在一起,你说是为什么”
说到这里,她突然收起笑容。
“因为这样就可以很平均的分配所有练习生的分数,没有最好的。”她指了指自己,“也没有最差的。”
唇角一勾,指尖指向吴于然。
“我知道你是怕我拉低你的分数,但是我一直都有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