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ng？”他又试探地叫了一声。
kongphop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看来他这下是真的睡死了。
art悄悄吁了口气，终于放心地滚过去抱住了他，将头抵在了他的肩上，这才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几乎同时，困倦就袭了上来，不出一会儿，artphop身边陷入了睡眠。
睡得香甜起来，还在kongphop肩上磨蹭了一番，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刚才的急刹车事件恐怕早已经被梦里的他抛在了脑后。
可artphop却在听见他沉稳的呼吸声之后又张开了眼睛，目光清明，一看就是一直都没睡着过。
他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乖巧蜷缩着的art，低低地叹了口气，眼神里又掠过几分迷茫。
art种种矛盾的表现，实在是很难让人读懂。
kong在他肩膀上躺得更舒服了一些。
被打扰到的art低声咕哝了下，又在他肩窝里磨蹭了几下，才继续睡去。
“装睡才会怎么戳都不出声，真傻。”kongphop低低地埋怨了句，可一想到自己居然还在喜欢这个傻子，表情又不禁有些僵硬。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将下巴抵在art的脑袋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其实，没有抱着这个人的话，他也一直都睡不踏实。
这个毛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也可能……永远都改不了吧。
第21章 害羞
artphop身边溜走，可谁承想等他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的时候，kongphop却早已经醒来了，正一只手被他枕着，另一只手正拿着手机翻看。
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居然滚到了他怀里。
于是art先生很是心虚，眼观鼻鼻观心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直到吃完饭离开前都是一派沉默。
可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从kongphop身上，他并没有再感受到昨晚的戾气，好像所有的不愉快都已经在梦里被他自我消化掉了。
回公司的时候，车是kongphop开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遇见学妹的意外，车刚开到路口，他便主动停下来，独自下了车。
这样偷偷摸摸的感觉还真不怎么好受，不过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pan和lee虽然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可其实都是明事理的人，今天见面果然都跟以往没什么两样，神色如常到就像昨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art却并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既然pan和lee已经知道了他们以前在一起过，那么以后在他俩面前势必要更为谨言慎行。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其实自己的选择就是个错误。
但可悲的是，哪怕知道是个错误，他也无法再理智地说服自己半途逃脱。
在kongphop面前，他就只理智过那么一次。
可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不该为了那次的理智后悔。
工作的一整天，大概可以用平静无波来形容。
为了避免在pan和lee面前露出什么端倪，哪怕是必要的工作交流，artphophop的脸色又有些难看，不过显然他对那两只也有所顾忌，并没有为此再找他麻烦。
下班时间一到，art就迫不及待地收拾东西，逃离了这间第一次让他感觉呼吸困难的办公室。
因为昨天没见到他，儿子今天果然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尽管一句埋怨也没说，但从他进家门那一刻起，一直到两人洗完澡躺到床上，都软糯软糯地粘在他身边不肯离开。
art无奈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通：“宝贝儿子，你一个男孩子，不能这么粘爸爸的！”
kaka小朋友嘟了嘟嘴巴：“网上说了，不可以性别歧视。”
art：“……”这么强大的理由，他居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反驳。
不过kaka这次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让他讲故事，磨磨蹭蹭地在他身上腻歪了半天，才开口问道：“爸爸，你是不是跟别人谈恋爱了啊？”
art心里猛地一震，好大一会儿才僵硬地对着kaka笑出来：“这都谁教你的……怎么会这么问爸爸？”
“因为隔壁的e哥哥最近就老不回来……他就是谈恋爱了。”
这小屁孩胡思乱想一通，没想到居然歪打正着，一句正中红心。
不对——他跟kongphop……怎么能叫谈恋爱呢？
art悄悄叹了口气。
他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现在与kongphop之间的关系。
“别瞎想了，爸爸不会谈恋爱的。”他捏了捏kaka的小脸。
kaka这才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张开手臂抱住他：“那就好，吓死我了。”
art哭笑不得地道：“有什么好怕的？还怕我真给你找个坏后妈啊？”
kaka抬起小脸，认真地看着他：“我什么后妈都不要！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art的笑容登时又一寸一寸地僵硬起来。
kaka一个小孩子，并没有察觉他的不对劲，继续抱着他撒娇地问：“好不好嘛……难道你不爱妈妈吗？”
art赶忙深呼吸一口，敛下情绪，伸手将kaka的小脸按在自己肩头：“好……爸爸答应你，在妈妈回来之前，爸爸不会和任何人谈恋爱的。”
kaka满足地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好，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
art嘴角的笑有些苦涩。
他这样利用kaka的天真偷换概念，实在不是一个家长该做的事情。
可是除了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难道要如实告诉他，他永远都等不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