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瑶横了三八的女人一眼，很想把刚才那个女同事的话再重复一遍。
「好啦好啦，不捉弄你。谁叫你今天来这么晚，害我被那群女人追问了好久。」
柳雁灵脸上可没有一丝不高兴的神色，看她们羡慕的样子可挺好玩。
李曼瑶正要说话，她桌上的电话响了，「喂，你好，这里是出版社。」
「曼瑶，来我办公室一趟。」内容简洁，对方说完就挂断了。
李曼瑶脸上的笑意顿然敛去，眼里一闪而过惊慌和羞愤，这个声音，是凌南。
她强装镇定地放下电话，他把她叫进办公室会有什么事？那天他就在办公室
里…
…
「曼瑶，什么事？」柳雁灵神经大条，竟没察觉李曼瑶的异常。
李曼瑶勉强露出个微笑，「哦，副总编让我去他的办公室。」
「那正好，我也有点事找副总编，我跟你一起去吧。」
「啊，好。」李曼瑶一阵欣喜，至少有柳雁灵陪着，凌南不会做出什么。
２７
「雁灵，你有什么事吗？」显然没料到柳雁灵会跟李曼瑶一起来，凌南眉头
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
「副总编，这些是你让我收集的读者反馈，除了对书本内容的评价，一部分
读者对我们排版印刷的格式也提出了意见，我已经把资料整理分成了两份，一份
是针对作者的，另一份针对我们出版社。」柳雁灵把一叠资料放到凌南办公桌上。
「很好，先放着，我等下就看。」凌南点点头，没想到柳雁灵的效率这么高，
才一天时间就弄完了。「对了，还有件事。」
李曼瑶安静地站在旁边，头微微垂下，虽然凌南只在她们刚进门的时候看了
她一眼，但她一点也不想面对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她只感到屈辱与愤恨。
「雁灵，边边草是你负责的吧？」
「是的。」边边草是一个作者的笔名，写青春文艺类的，曾出版过一本
书，反响还不错，于是出版社跟她签了续作。
「她的新书预定在下个月出版，宣传已经发出去了，你让她尽快交稿，最晚
下个星期。」凌南看了眼最近的出版计划。
「啊，这个……」柳雁灵为难起来，「边边草前阵子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
交稿的事恐怕……」
「没有恐怕，最长延迟一个星期，你要明白放读者鸽子后果的严重性，我不
希望看到那种事发生。」凌南的表情很严肃。
「我明白了。」柳雁灵心里发悚，她业余也会写写东西，明白写文不容易，
本来还想帮边边草说说话，此刻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吞进肚子里，副总编板起脸来
还真可怕，庆幸边边草身体差不多好了，剩下的尾巴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那好，你去忙吧。」
李曼瑶一听凌南让柳雁灵离开，立刻慌了，她求救似的看向柳雁灵，希望她
留下，可柳雁灵哪看得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焦急，安抚似的朝她点
点头就出去了。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李曼瑶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胸口闷
得厉害，现在是工作时间，出版社里有很多热门，李曼瑶觉得凌南不会对她做太
过分的事，或许是真的有事情找她也不一定，但她和凌南单独相处实在没办法冷
静下来。
「副总编找我有什么事？」受不了沈静的气氛，李曼瑶终于迎向了对方的视
线。
凌南没有收敛眼神中的放肆，缓缓道：「你上个月交的那份稿已经通过
了第一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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